又名《耿直丈夫小娇妻》,拜倒在喵喵苏的肉球下吧庸俗的凡人们!
职业不明琰X喵喵苏
投喂媳妇儿,毕业这么忙还如此高产。糖果来了快张嘴! @与君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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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犬派的沦陷
萧景琰是个不折不扣的犬派,或者说,曾经是。
他和表弟林殊养过一条比利时坦比连犬,起名佛牙。佛牙是个好小子。萧景琰入伍的时候,林殊趁机拉走了佛牙做自己的军犬搭档。但每次他们在队里见面,佛牙都记得谁才是饲主,当着林殊的脸撒了欢扑倒萧景琰。
不同于自家兄弟,林殊是个犬派,也是个猫派。他起过养猫的念头,但在他带回来的猫给了佛牙一脸爪子之后,这念头连同猫一起被萧景琰揪着后颈从窗口扔出屋外。
——真是个悲伤的故事,特别是饲主刚跟自家的猫恩爱起来。
不过这故事跟萧景琰第一百零一次问林殊为什么不住他自己家一样,不讲道理。
前人曾云天无不散之筵席,这是有道理的。
萧景琰的人生便是如此,一场车祸一场大火一场阴谋,烧死了一个幸福的梦。还有他的狗。
自那日梦中醒来,萧景琰终于明白自己是该成熟点了。
犬派沦陷在某个雨日。
萧景琰下楼处理生活垃圾,无意发现躲在纸皮箱里避雨的小猫。
起初他并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。雪白毛发被污水黏成一块块的小挪威森林猫,卷在棕麻布里瑟瑟发抖。
事实上萧景琰有点洁癖,等他看清猫的模样,他也并不想带他回家。湿漉漉的太脏了。
最后为什么又抱回家里呢?谁知道,一见钟情都是那么不可理喻。
也许是那粉嫩的小鼻,也许是那金绿色的灵动大杏眼,也许是那洗净吹干后长长的飘逸白毛。一切生物都逃离不了在审美上他们都是颜控的本质。
尤其是当小挪威森林猫惬意眯眼,在萧景琰抓着的毛巾底下舒展身肢,然后抬起头和他对望时——一只猫变成了一个人,而且还是个长着猫耳猫尾布偶大的小美人。
长发如濡湿的羽毛,泛着水光,自上而下泻满一整个光裸娇小的背脊,然后收束在萧景琰手下包裹住他的毛毯。
小美人轻轻转头,扭动他纤细的脖颈,望进萧景琰眼里。
——那是个多么美好的角度。宛如天使坠入人间。
小美人耳背的薄绒和他的乌丝一样黝黑,被萧景琰下意识伸手触摸后,耳朵抖了一下。
总之,萧景琰看呆了,不知道是因为这违背科学的一幕,还是因为小挪威森林猫的美貌。突然间他还想到了电视局新出台“建国以后不准成精”的规定,这是避难避到这里来了?
发愣中,萧景琰便没注意到手里面的小身躯冷得浑身发颤。
“哈嚏!”
那天,萧景琰捡了一只猫,坠入了爱河,沦陷为猫派。
沾有水渍的小手掌摊开五指,在玻璃桌面写下“梅长苏”三个字。
从那天起,小挪威森林猫正式在萧景琰家住下,被它的饲主爱称为“苏”。
高楼大厦林立的缝隙间漏出一道道晨曦,照进清早稀薄雾气,完美制造出丁达尔现象。
天气预告今天会是个晴朗日子,至少飘在高空六百米以上的淡积云是个好兆头。
梅长苏的身体不好,特别怕冷,运动量被严格控制,剧烈运动更是严令禁止。为此,萧景琰特意购置被炉供他天冷的季节睡午觉用。
梅长苏曾经提出希望将猫窝放在被炉下,但被萧景琰以呼吸不畅为由驳回。何况到了夏天,被炉的毯子是要收起来的。
进行长达十个小时的谈判拉锯战后,梅长苏胜出了。猫窝建在萧景琰卧室的抽屉式书架顶部,旁边就是他的床。换句话说,萧景琰成了梅长苏晚间睡眠时的暖炉。
曾经的犬派萧景琰先生表示对此安排非常满意。
不管怎样说,萧景琰获得了他有史以来第一个完整的双休假。他计划和梅长苏一起度过这个愉快的假日,譬如郊游。
等梅长苏从回笼觉醒来,萧景琰已经准备好便携食物和水。
梅长苏将脸从柔软的羽绒枕拔出来,换上枕头边的衣服,绑好头发,下床跑到萧景琰脚边,再两三下跳到他的肩膀上。动作轻盈,如行云般流畅。
“早安,景琰。”梅长苏张开双手抱住萧景琰的头细细磨蹭亲昵。
“早安,苏。”萧景琰用食指抚弄梅长苏的脸颊,“睡得可好?”
“新枕头很舒服。”
梅长苏抱住萧景琰的手臂滑到饭桌上,揪了揪皱掉的领口,拂去袖子上的皱褶。萧景琰看他仔细整理自己的着装,便出手帮他解了发带,重新梳头、束髻。
冠必正,纽必结。一言一行谨遵弟子规。
梅长苏似乎热衷于古文化,举手投足间尽显古代文人雅士的风范。心情好的时候,他会对萧景琰行君子礼或者君臣礼。当然也得注意行君臣礼时,梅长苏是否嘴含讽刺笑意。
萧景琰发自内心喜欢梅长苏着古服的模样,特别是今日不带冠,发尾小束,青褂白衫,一派逍遥自在江湖人士的打扮。反正只有他看到,在外人眼中,梅长苏依旧是普通挪威森林猫,尽管原理不明。
“飞流不来吗?”看到萧景琰午餐只备了一人一猫的分量,梅长苏抱住啃了一口的水煮蛋问。
飞流是楼上住户蔺晨养的马雷马牧羊犬。据最先捡到梅长苏跟飞流的蔺晨说,这两只小没良心来自同一个地方。当时梅长苏快死了,蔺晨想救他,还被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飞流咬掉一块肉,伤口哗啦哗啦地流血。后来梅长苏醒了,整天就想着逃跑,好歹安心被萧景琰收养了,又轮到飞流老是跑下楼来串门找梅长苏。
蔺晨痛心疾首:“一猫一狗黏一块儿,成何体统。”随即被梅长苏指挥萧景琰一拳打出家门。
“飞流不来,蔺晨说今天要带他去打疫苗,顺便做个检查。”打包好餐盒,萧景琰抱起梅长苏出发。
交通工具是萧景琰新买的自行车,昨晚他才装上车头篮,用软垫子贴了个严实。
餐盒放在篮子底层,萧景琰往盖子上铺了块棉垫,梅长苏一个轻巧便跃进篮子,一边好奇地拍拍按按棉垫,一边坐下四处张望。大概坐着就不够高,萧景琰骑自行车跑时,梅长苏忽然踮起小脚攀住篮子顶端边缘,瞪大眼睛往外看。半途还是萧景琰看不下去,给吹风吹得脸蛋都凉透的梅长苏披上披风,立起小围脖巾挡住下半脸,再三叮嘱他要小心别掉出去了。
继续蹬起自行车,披风的毛绒绒领搔痒得梅长苏忍不住缩脖子,但他还是不愿意坐下,定了心要看车头篮外的风景。
以萧景琰的角度望去,他只能看见梅长苏两个巴掌高的背影正对着自己。小发辫随车轮子磕上地面不平整的部分震动而弹起,俩耳朵机警转动着,尾巴一甩一甩地暴露了他的兴奋。
萧景琰仿佛能清晰地看见梅长苏眼眉间的欢跃,不免抿嘴一笑。